第七章不可言

夏天即將接近尾聲，今年的夏日祭典因為村子的重建而言到了今天，第四次忍界大戰開戰在即，村民們想在這一天暫時放下緊張的氣氛。

節日的街道十分熱鬧，熙熙攘攘的人群，參雜著沿街小販的叫賣聲，孩子們的歡笑聲，連成一片。

換上好看的浴衣，卡卡西班相約在橋上碰面。照舊，那個男人遲到了，而且這次等待的時間似乎比以往還要長。

鳴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，路過的丁次告訴鳴人對岸的攤位上馬上要舉辦大胃王比賽，再晚點就趕不上報名了。這種比賽，鳴人自然是不想錯過的，奈何等到現在也見不到卡卡西的身影。沒有辦法，櫻只能讓大和帶著鳴人和佐井先去逛，自己留下來等人。

“喲，櫻。”伴隨著慵懶的聲音，卡卡西姍姍來遲。櫻早已習慣了這種等待，只是抱怨了兩句就拉著男人往街上走。沒有鳴人在一旁的吵吵鬧鬧，兩人似乎更喜歡現在的安靜。

路上遇見賣面具的攤位，櫻挑了兩個，一個給了卡卡西。戴上面具，視線受到了阻礙，櫻走起路來晃晃悠悠的，沒幾步就撞了好幾個人。一個不註意，左腳絆了右腳，慌亂之中，抓住了卡卡西的衣角才險些沒摔下去。

相比之下，卡卡西早已習慣了戴著面具的生活，他無奈牽起了櫻的手說：”真拿你那沒辦法呢，抓緊了，老師帶你走。”

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，讓櫻意識不到該說什麽，只好輕聲答應，而心裏卻像有只小鹿在歡快地蹦跳。

逛了許久，路過了不少小吃攤，男人詢問她要不要買來吃，她都拒絕了。因為如果要吃東西，就要摘下面具，這樣不知道還能不能和他繼續牽著手。

遠遠看到一對情侶，女孩手裏拿著蘋果糖，另一只手挽著男生的手臂，臉上笑容像抹了蜜似的甜。不知道是羨慕那個女生，還是饞了那個蘋果糖，櫻的視線好久都沒有從他們身上移走。

還沒等櫻回神，卡卡西已買下了一顆蘋果糖送到她面前，還是沒忍住，她接過了糖。卡卡西還細心地將她的面具挪開，牽著她的那只手卻始終沒有松開。

今年的祭典，準備的過於倉促了，沒有煙火表演，取而代之的是學校裏孩子們籌備的篝火晚會。

空地上，忍者們聚集在一起，綱手站在高臺上短暫的發言，鼓舞著戰士們的動力，忍者們高舉雙手大喊著加油，那場面隆重極了。隨後，綱手親自點起了篝火，過了一會，火焰直沖雲霄，四周被火光打亮，孩子們圍繞著篝火起舞，火燒的紅紅的，映的每個人的臉上也紅紅的，大家別提有多興奮。

“佐井，大和老師快點來。”遠處傳來鳴人的聲音，大概是怕被發現，櫻主動松開了手，誰知下一秒，她的手又被抓起，他帶著她往人群中走了去。

“櫻也想去吧，和大家一起。”

櫻當然是想去的，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邀請身旁的老師。

兩人悄然來到鳴人的身後，拍了拍他的肩，鳴人回頭，一時間沒有認出那兩人。兩人笑了笑，摘下了面具。

“卡卡西老師和小櫻啊，難怪一路上沒有看到你們，原來都戴著面具啊。”隨後鳴人的視線往下一走，看到卡卡西握著櫻的手腕，然後一聲驚呼：“啊！小櫻的手——連我都沒有，卡卡西老師居然——”鳴人眼裏像是有淚水在打轉，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。嚇得櫻立刻收回了手。

“嘛嘛——是櫻這家戴上面具就不會走路了，老是摔倒像個笨蛋一樣，老師才帶著她走的呀。”

突然間，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，隨之而見的是卡卡西捂著臉倒在五米遠的地上。“笨蛋那句話是多餘的，卡卡西老師。”櫻咬緊牙關，攥緊拳頭，怒氣沖沖的說。從地上的卡卡西視線看過去，那熊熊燃起的篝火，剛好在櫻的身後，好似少女憤怒的表達。

“是，是！”卡卡西的聲音是顫抖的。

伴隨著燃燒的篝火和大家歡快的笑聲，祭典落下了帷幕，大和跟卡卡西一路陪著三個孩子回家，最後只剩下了櫻。卡卡西揮揮手讓大和先走，自己送小丫頭回去。

又只剩下了兩個人，沿著慢慢安靜的街道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，心裏似乎都有些沒說出口的話。

眼看快要到家了，櫻一個快步走到卡卡前面停了下來，然後又把他拉進一旁的角落裏，低著頭半天沒說一句話，只是緊張地雙手揉搓著衣角。

“卡卡西老師，我，我——”聲音慢慢變小，直到無聲。在家裏，對著鏡子模擬了上千遍的情景在此刻都沒有出現。

“我——”她的內心忐忑不安，咽了下口水終於鼓足勇氣想要說出口。

“有些話，還是不要說的好。”氣氛突然變得不妙，卡卡西的話冷冰冰的。

少女不可置信地擡起頭，他的眼睛裏沒有了一直以來的溫柔，更多的是憂郁和惆悵，總之是一種她從未加過的眼神。

他轉過頭去，他想逃離這裏，他害怕再給她承諾。櫻卻一把抱住了他，無助地把頭搭在他的胸口，他的心跳開始變得亂七八糟的。

街道再一次變得安靜，她說：“就這樣，讓我待一會兒好嗎？”男人沒有拒絕她，只是那半懸在空中的雙手，停了好一會，想抱住她，卻又放下。

許久，少女才肯放開，眼眶紅紅的，一路跑回了家。男人低頭才發現，胸口的衣服已經被她的淚水浸濕了。

她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，想向他表達自己的心。

他知道，大戰在即，他不該這個時候給她承諾或者回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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